奴性

相信大部份公司都有一種傳統，就是當一個人要離職(當然是自願)時，都會請公司同事吃餅，當作答謝大家一直以來的關照。

近日我公司總經理(即前文所說A公司的CEO)突然請吃餅，但只是因為心情好想慰勞同事，而不是因為要離職，我就一時戲言他是不是今天Last Day，惹來幾位同事驚惶失措，好像我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說話，他們的反應使我啼笑皆非，但想深一層，卻有很深的感觸，這大概就叫做「奴性」吧。

「奴性」好像在中國人社會裡比較普遍，也許是長期專制與貧窮所衍生出來的毒素，正如「十九才子」陶傑所說的「小農DNA」，即使在香港這種相對富裕與不專制的環境下，仍然有些人充滿奴性。

坦白說，那位CEO只是我們的老闆，彼此的關係只是商業上的交易，理論上大家都是平等的，但有些人總愛自貶身份，喜歡當一隻狗多於一個人，那我有什麼辦法！只好賠個笑臉說聲：「對不起，我不是有心冒犯你主子的。」

違約？背信？

近兩三個月以來，工作上的去留問題讓我十分之煩惱。事緣母公司要把兩間業務相同的子公司合併，而我在其中一間子公司工作，我公司(下文稱為A)的CEO和另一間子公司(下文稱為B)的CEO有很深的「嫌隙」，當初分為兩間子公司，背後有其複雜的原因。

今年七月，母公司管理層全面撤換，新老闆覺得集團旗下有兩間業務重疊的子公司不合理，應該合併集中力量並節省租金。我自己就並不認為有什麼不合理，就好像板長壽司和板前壽司，大家同一個老闆，一個走高檔路線；一個走中檔路線，是一種市場策略，可增加市場佔有率。合併反而會流失顧客。但我人微言輕，大老闆的決定當然不是我所能左右。

A公司的CEO對此反應極大，他絕不願與B公司的人共事，所以很快便作出請辭，但會工作至年底協助公司合併。CEO請辭，再加上一些管理層也意興珊掛冠求去，對A公司員工而言是一個極大震盪，一時間人心虛怯、耳語四起，大家都好像覺得自己變成了遺民，將會被送到B公司作奴隸，士氣跌到谷底。

另一邊廂，A公司的CEO雖然已請辭，但暗地裡已大攪動作，打算另起爐灶，並在公司內暗地裡招覽人手，我有幸(不幸？)成為被招覽的一員，我當時對前景有些迷惘，覺得做生不如做熟，所以衝動地簽了一張將會在明年1月履行的合約。在打後的日子，我目睹一些CEO打擊異己的手段，就算是在A公司草創時期出心出力的開國功臣也不放過，反轉豬肚就是屎，我不寒而慄之餘，更是徹底地失望，有一種「做人何必如此」的感慨，大家都是打一份工罷了。我想起了一句常在股票市場聽到的話，「要使人滅亡，必先使其瘋狂」，現在A公司CEO的瘋狂行徑，正好對應了公司將亡的情景。

最近，B公司的COO(Chief Operation Officer)開始和我們公司同事溝通，並作出了公平合理的保證，即是AB同是一家人無分彼此，而且薪水也作出了合理的調整，我覺得自己減薪跟隨A公司CEO是非常之「笨七」，而且B公司背後有大財團支持，A公司分裂出去後只是CEO等幾個人食老本，能不能撐到一年都成疑問。所以我決定不履行那份合約了。

首先最大問題是，我這樣有觸犯法律嗎，和一些可信任的同事商量過後，合約未開始履行之前違約都不算犯法，沒有賠償的責任。其次是我該如何開口，雖然不犯法，但以CEO的性格與圍繞在身邊的一班太監，一番羞辱在所難免，士可殺不可辱，我最噎不下這口氣。一直以來我都專注於工作，對人事鬥爭不聞不問，與人為善，無奈麻煩總是不斷找上門。希望今年的紛紛擾擾快點過去，明年又是新的一片天地。

沒錢與沒時間

最近一輪新股熱潮，和同事朋友談論投資策略，被問到抽了幾多手，我說抽了五手，同事為之嘩言，說我為什麼這樣有錢，這種經驗已不只一兩次，其實我所謂抽了五手所動用金錢也不過一萬幾千而已，我怎樣也不相信，一個出來社會工作已有十年的人，連一萬幾千的流動資金也沒有，是有家庭負擔嗎？據我所知沒有；是要供樓嗎？我也要呀，或許是過於保護自己吧，好像害怕別人謀財害命似的，更接近事實的原因大概是價值觀的問題吧，當一些人買了很多名貴手袋名牌衣服，但吃頓飯也嫌貴的時候，我們就知道，他的消費興趣在哪裡，可能我的興趣在投資和儲蓄，那麼當別人買了一個名牌包包的時候，我也可以故作驚訝地高呼：「你為什麼那麼有錢？」

經常說沒時間的人也可作如是觀，我自己有句恪言：「最忙的人也有時間做自己喜歡的事情」，就如十年前克林頓任美國總統時夠忙了吧，但也有時間去攪萊溫斯基呀。當別人告訴你他很忙沒時間的時候，更大原因是他對這件事興趣不大，他的價值觀早就為他排好了優先選項。我很多時候都把一些該做而未做的事情推說沒時間，這藉口有一段時間我自己也真的相信了，但真正的原因是，我懶惰，我沒有行動的決心，有時候要坦誠面對自己真的需要一些勇氣。

吃、吃、吃

吃是一個很有效的減壓方法，當然副作用全數反映在體重上。不過辛苦得來旨在食，開心就行了。


位於油麻地廟街的「美都冰廳」，其享譽50年的「焗排骨飯」，我認為是大家樂焗豬排飯的「加強版」，「天價」50元一客，份量不多，我覺得試過就算。


錦卥雲吞，和一般餐店的炸雲吞差不多，沒啥特別。


蓮子紅豆冰，比在中國冰廳試過的稍勝一籌。

其實在這裡吃東西旨在懷舊，有七八十年代feel。

銅鑼灣百德新街名珠城的「一生任食創作和食」，任點任吃，宵夜時段一百五十多元，我覺得非常抵食，以前我吃魚生只吃三文魚，朋友介紹原來喜靈魚也很好食，有一點點酸很開胃，另外有像漢陽苑的自助燒烤，當然食材比漢陽苑高了一班，肥牛非常好食。

深水埗萬發海鮮菜館，煙霧彌漫、龍蛇混雜，衞生環境有很大的改進空間，但廚師手藝高超，這款「酥炸小棠菜」，沾一點甜酸醬，味道口感一流。六個人要叫兩碟才夠吃。

芋頭臘鴨煲，我至愛的芋頭，送飯一流。

風沙雞，六個人狂風掃落葉幾分鐘就消失左。價錢不平宜，不然一定會再叫多半隻。

上環禧利街「生記魚湯米線」，今次叫了碗豬頸肉魚湯米線，豬頸肉肥得像腩肉，但吃進肚子又不覺膩，中上水準，星期六中午去吃非常多人，要排隊。

西環山道「波記」，鴨肉河粉，18元一碗超抵食，最好玩就是不是每一碗都有鴨脾，通常隔兩三碗才有一碗，每次去都可測試一下自己的運氣。

中環「銀座藏人 Kuraudo」，試了個芝士吉列豬排套餐，味道差強人意。

但勝在配菜夠多，茶碗蒸，以前在台灣吉野家有吃過。